起来,她已身形有些佝偻了,可是菊瓣似的笑容仍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,虽然事情由胖墩而起,她依然稀罕这个孩子如手中宝,昏花的眼睛把胖墩从头看到了脚,又从脚望到头。只是望着望着,眼眶便涨满了泪潮,泪水顺着皱纹的沟渠,串串地滴落了下来。见那可怜模样颤颤弱弱又怯怯的望着她,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老树皮般,裂着道道口子粗糙的双手,想要牵起胖墩的小手。
胖墩一瞧,忙躲在了孙梦的身后,只探出半个脑袋偷望她。她顿收起笑容,一丝失落划过面庞。
“他不记得我了,不记得我了......。”又道:“风儿姑娘,这孩子怎么随你,随你带出来了呢?这怕是要招了事端的。”又近前定睛一瞧,忽然惊慌道:“你,你身上怎么有血迹?可是他们打你了?”
田大娘顿上下打量起孙梦,眼神 在她的身上上下翻查着。
她瞧见田大娘的惊慌,缓缓道:“大娘,以后你们就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吧,不会再有人来扰你们了,只是,只是贵子哥,他,他不在了,他看不到这一切了。”她哽咽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