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爷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老黄痰:“赋税就是个屁!我老汉赖着不交,官府还能捉了我去打板子?
再说了,这庄子上百十户人家,十有八九都是有军功在身的,实打实的燕山左卫出身,只要家里的老不死们还没死透,那这就不是赖着不交,而不是用交。
倒是旁边那些庄子,主家逼着交租子,官府逼着交赋税,这要是赶上个荒年,人都活不成!
所以他们才会跟着闹腾,反正官府不给他们地,他们就入了主家的奴籍,到时候官府连个屁都收不着。”
已经老眼昏花的二大爷明显没发现,朱瞻基的脸色已经黑的看不成了——合着算计来算计去,你们跟自己的主家讲良心,就是跟国朝不讲良心!
更加坑人的是,朱瞻基还不得不向着二大爷行礼,表示自己学到了新知识,多谢二大爷能够教给自己学问……
气哼哼的回到杨府,朱瞻基一眼就看到躺在躺椅上,手里端着西瓜汁的杨少峰,再一看旁边打扇的狗子和给杨少峰捏着肩膀的灵儿,朱瞻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?”
杨少峰点了点头:“知道啊。可是你也没问啊。”
似是耗尽了身上的力气,朱瞻基往旁边另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