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注意着河水的情况,阴沉沉的天气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。
刘航一屁股坐在石头上,往日里极为注意的形象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,胡子和头发已经十来天没打理过了,靴子里面更是泥水混和着脚气发酵,一脱下来简直能产生清场的效果。
但是刘航不在意。
屁股下的这块石头,已经是班头能找来的最好的一个座位了,总不能从州衙里面搬个椅子过来吧。
每天抽空的时候就坐在石头上,然后脱下靴子放松一下,已经成了刘航最大的奢望——因为河水决堤而不断堆积的公务以及河堤上面的百姓,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压在刘航的心头,将他压的几乎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对于朝堂之上做出的免除辽州田赋的的决断,刘航没办法说什么,实际上到了从五品这个位置之后,对于朝廷的难处也都理解,也都知道国库到底空成了什么鸟样儿。
但是对于官位已经到头,升迁已然无望,就指着在辽州留下个好名声的刘航来说,理解归理解,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儿想法却是不可能的。
老百姓在乎的是免除那屁丁点儿的田赋吗?究竟是盖房子不需要钱?还是从预备仓里借粮食不需要还?
就免的这点儿田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