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走到这种程度了。
墨骨折扇被啪地一声合拢。杜芳霖道:“这种理由偷懒卸去儒门执首之职,吾不接受!”
“砚辅?”穆仙凤感觉到儒门金令重回托盘的重量,谨慎抬头,却只见到杜芳霖手持折扇向后挥动的背影。
“汝回去罢。”他的声音温润清雅,抬手扬袖间衣角纹丝不动,举止堪称儒门礼仪之典范。
这并不是杜芳霖刻意而为,而是数百年时间内已将礼法之事刻入了灵魂,便如书读百遍其义自见,现在的他随意一个举动,便已是教科书般的代表。这毫无疑问,代表着高高在上的距离,无形中将他与穆仙凤之间的差距拉得更大,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慑人之气场,再温和清雅的声音也挽回不了深刻在儒门子弟心目中,对于礼法的敬畏。
不知礼,寸步难行。
穆仙凤将头埋得更深,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是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杜芳霖身形不动,语气不变:“汝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穆仙凤顺从,躬身后退,行为越发缓慢而谨慎。
杜芳霖慢悠悠收回折扇,任谁也察觉不出他内心的挫败。哎,疏楼龙宿所教养出的孩子,为何都没有继承那位儒门叛逆者一丝一毫之洒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