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芳霖折扇在手,缓缓摇动:“以肉身承接一国之运,真以为毫无后果么?民生,民意,民愤。”最后一字落下,正是折扇上无端出现了一缕似血墨痕。
留下来听他说话,便是已入瞉中。
耳边刹那如炸雷之音,煞气入地脉之后果,就是皇陵里残存的龙气再次被逼引动,而地理司人在陵外首当其冲,一声龙吼,勾动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龙脉之气,北隅数百年国运之积累顷刻反噬,宛如一瞬间无穷无尽的龙脉记忆翻天覆地而来。如果给地理司时间,一定能够慢慢将这份能量消化分解,自然记忆无存不会显现。
可是他没有时间。
“所以,吾问汝。”那头儒音温雅不带半点恶意,杜芳霖神情纹丝不动:“龙气,好吃么?”
一口血猛地染红了垂帘白发,地理司心神为之震荡,丝毫不敢再留,转身急速而走。可惜阵法已启,对方不费吹灰之力,还是借用的别人的力量。
山之势,林之势,星辰随指令而更改,会错让人以为已经远遁千里之外。这阵法本该被地理司所察觉,奈何春秋砚主一身本领大半皆在术阵之上,引灵构阵儒门无敌,又没使用自己的力量。而人总是容易对自己的力量较为放松。
于是在越来越朦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