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墨骨折扇,在左近扫地侍者默言歆躬身行礼下,一脚踏进了疏楼西风的正门。
血龙湖那次私访不算。这还是百年以来,建立近乎千载的儒门天下两位执掌者的头一次会面。
“龙宿,汝逾礼了。”杜芳霖远远便将折扇前指。正从后方收到传唤匆匆带着茶具而来的穆仙凤立刻放缓了脚步,思索片刻,决定先泡茶再出来。
疏楼龙宿华丽宫扇一扬,案上棋谱立刻随风而化。儒门六艺为根本,礼御乐书数射,无论哪一种说法总以礼为先,可见礼法不可逾越。“夫礼,冠、昏、丧、祭、乡,天之经,地之义,民之行。砚主多虑了。”
身在儒门,是熟知礼法而狂傲,而非是不通规则之自大。
杜芳霖“呵”了一声,已不会发生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好追究的。说到底儒门天下的利益与他自己息息相关,这块招牌要是倒了,也会砸伤孚言山。
“夫礼,天之经也,地之义也,民之行也。春秋左传之释义,原来龙宿也还记得。”
上下尊卑,伦理纲常,儒门等级之森严,往往没有情面可讲。
论尊卑,儒门天下之中,龙宿为首。说伦理,曾与太史侯论交的杜芳霖却位列前辈。不过坐在这里的两个人,都不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