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之词,“砚主不觉得应该先给圣域留一句交代?”声音已趋缓和,但态度刚硬。
为了避免再激起圣域之人的反应。
杜芳霖并未如之前一般化木盒入虚无,单手推开折扇,沉吟片刻,“欲取。”他语气温和缓慢,“先予!”
这四个字听起来,很像是在空口套白狼。
如果一阐提当真不放他走,拦在后方的三位师藏必然会采取行动。
杜芳霖的扇面微微一晃,最终隐隐向着一阐提而去……虽然在场人中,看似八叶莲最好对付,但作为人还是有一点良心比较好。
儒者衣袂笔直垂落,无风而整洁,“吾名孚言。”他又道,“吾,从不虚言!”
孚言二字不是随意而取。
若修行有斯,君子言而无信,那儒门上下皆该被世人唾骂“伪君子”。终究是儒门可信,或是杜芳霖这个人依然有可取之处。
有已然逝去的天座临死前作为背书,地乘一阐提心中恻然。
“你走罢!”地乘抬手合十背转过身,凝视冰层中遗留的那已再无气息的天座法身。百年过隙,希望终成无望,或许这便是天命。只希望天佑吾佛,莫再让魔人逞凶!
杜芳霖扬袖收起木盒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