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择离山远行,不正是厌恶这虚实难辨之故事?”
“故事可以操弄,但笔墨自有真诚。”墨磨人道,“六师兄,吾与你不同!”
付乐书道:“孚言山本为虚实难辨之地,其间皆为虚实难辩之人。看来,吾不该来。”
“所见不同,所言有异。唯有笔墨之意义,不以异见而埋没真实。”
墨磨人一叹,“你不该来,是你仍未下定决心!”
篱笆小院内,立于纸卷之中的黑发儒生缓缓转过身。
灰蓝衣衫的书生却蓦然偏过头,选择背对而立。付乐书遥望天边,神情疲然:“决心未定,是这样吗……”
墨磨人注视故人背影,神情沉默。孚言山记,本是他为此人所写。但背道而驰的人执著于口叙之真相,岂非也是惧见书中所记,那或许一如荆棘之真相?
背对师弟的付乐书久久凝视天外云霞。他忽而自嘲:“其实,已无意义了!”然后灰蓝衣衫的书生大步向前,离开这处挣扎问心之地,再未有任何回头之意思。
此行之后,墨磨人将一本书收入行囊,闭门推开篱笆,选择沿着来路归去。
中原之异动则由琉璃仙境起始,逐渐覆向北方。
谈无欲将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