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休息,老夫心中已有主张,侍卫今早来报近日城中颇不太平,王子莫要四处走动了。”
闻听此言的可列重重地呼了一口气,用胡蒙人的礼节向锦然深深地鞠了一躬,没有更多感谢的话语,就这样沉默着退出了锦然的书房,连脚步声都没有一星半点,他心中明白,或许自己刚才再多说一个字,锦然绝对会立刻叫侍卫将自己拿下,押入大牢,结果自然就不言而喻。
屋外已经彻底黑了下来,下人们也将走廊上的灯龛点亮,让整个安平君府正式进入了夜间模式,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,锦然回到书桌前,看着桌上从下朝时就躺在这的那封来自边关歇马镇的密信,之前因为心情不佳没有查看,但现在却突然觉得里面的内容变得沉重无比,而且他还悲哀地发现,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来减轻这份重量。
右手抚着信封上“边关急报”几个大字,如同抚摸墓碑上的墓志铭,有些悲凉地低语着:
“由储啊,当年你若能忍得一时之气,何至于隐姓埋名流亡胡蒙,落得个客死他乡的悲惨结局;当年你若能忍得一时之气,我也不会有如今日般兢兢战战,如履薄冰之感;当年你若能忍得一时之气,他胡蒙但有不轨之举,我必率百万大燕儿郎,掀了他王庭牙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