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镇北王把自己的毛皮大氅给她搭在了被子外面。他就穿着单衣,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看书。沈从苁的心,在这个寒冷的夜晚,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。
“谢谢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可怜。
“不用客气,在我眼里你和笙儿是差不多的。”
“您一定很疼郡主吧?”
“当然,她是我镇北王府唯一的郡主。”镇北王说着话的时候,眉眼很自然的浮上一抹柔色。
“郡主能有您这样的父亲真让人羡慕。”是的,她很羡慕。
也许是夜晚的原因,也许是这个姑娘同他的女儿一般大,镇北王耐心出奇的好,连带话都跟着多了起来:“她从小被送到金陵,现在才回到我身边,我当然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。”
沈从苁看着这个人,觉得很好。这种好,是她曾经痛恨的,因为她不曾拥有过,也不曾被别人施舍过。
这一夜,她睡的很好,暖暖和和的。清晨醒来,营帐里已经没了镇北王的影子。她看见依然盖在自己身上的毛皮大氅,淡淡笑了。
她,很少笑,甚至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。伸出左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,她觉得自己终于正常了一次,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