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这样一质问,顿时也有些慌了,手一抖,花瓶就掉到了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她低着头说:“奴婢手拙,打碎了东西,奴婢这就收拾。”
“你别动!”纳兰锦绣声音严厉了些:“这些碎片一会儿自会有人收拾,我在问你话,你是打算一直不回答吗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
“不敢?我看就没有你们不敢做的事了。你们现在跟我说,你们到底是谁的人?”
吉祥如意一看她真的生了气,并排跪在了她跟前。
纳兰锦绣看她们两个低垂着头,却还是不打算同她说实话,顿时更加生气了。她指着她们两个道:“既然你们不肯说,那我来说,你们是三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,是不是?”
吉祥如意没回答,只是头垂得更低了。纳兰锦绣却已经读懂了她们的默认,她本是坐在椅子上,如今手指紧紧握着椅子两侧的扶手,脸色难看得要命。
她从金陵离开的时候整颗心几乎都不是自己了,像是被尖锐的寒冰封住,被冻穿。她想要挣扎而出,却又被刺了个千疮百孔。又疼又冷,又冷又疼,挣扎不出,融化不了,两般皆是不能。
她苦苦撑着,也只有在吉祥如意面前,才敢露出一点点的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