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锦绣对穆离的信心,那可真是无限大的。她觉得自己很依赖他,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能安心。若是他出去办事,她竟是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。
    这件事她自然从来不曾让他知道。她这一世已经活了七、八年,加上上一世的十九年,说起来都是一个要入而立之年的人了。
    两世为人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,她的心境可能比六旬老翁都淡然。很多事情早就看开了,恐惧对于她来说几乎不存在。
    但她却独独很依赖穆离,有些时候,只要能远远的看见他,知道他在自己身边,她才能安心做事。这种感情她不陌生,只是,她不愿再经历一次了。
    儿女情长对她这种人来说本来就十分奢侈,她经历了两段情殇之后,已经没了这方面的心思。再深的情感到她这里,也寡淡了。
    “穆离,我要写字。”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    穆离不解:“现在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,又问:“这里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纳兰锦绣只有点头的份儿。
    “日头下面写字伤眼睛。”
    “我就写几个字,无妨。”
    穆离只能认命的去给她搬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