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部的伤口涌出了愈来愈多的鲜血, 把他深色的狩衣上晕染出了一片愈来愈大的狰狞痕迹。
他最后挣扎着说道:“……假如、你真的……有心的话, 就替……泰衡……扫清、道路吧。”
女审神者的右手五指慢慢缩紧了, 握住了那柄染满鲜血的短刀。
“泰衡……也知道您这个疯狂的计划吗?”她好像很艰难似的问道。
藤原秀衡终于好像支撑不住已经大量失血的身体似的,轰然一下倒在她面前的地上。
“啊……早就、想过,让他来执行……可是,他意外的……心软呢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屋外突然狂风大作。奥州之主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。
他委顿于地,挣扎着用左臂支起上半身, 右手则仍然捂住腹部流血的伤口,毫不讳言地道出了真相。
“是吗……泰衡,他不愿意刺杀父亲来为平泉赢得时间吗……”女审神者低声沉吟道。
藤原秀衡似乎被涌上喉咙的血沫呛了一下。他费力地咳嗽了两声。
窗外的风声更大了。浓重的乌云在天空里聚集。原先澄明的月色是一点都看不到了。
三日月宗近听见走廊上远远的似乎有杂乱的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