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期待着他们能够说点什么——某些他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事情的言辞——但是他们还没有交谈, 这一幕就倏然中断了。那间卧室消失了,下一秒钟, 哈利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,什么东西在出可怕的声音,像某种受伤的动物。斯内普颓然靠在门口处的一堵墙上, 身体前倾, 低垂着头,油腻的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表情。邓布利多站在他面前,神色严峻。过了片刻,斯内普抬起脸, 自从荒野山顶的一幕之后,他仿佛度过了一百年的苦难岁月。
“我以为……你会……保证她的……安全……”
“她和詹姆斯错误地信任了别人,”邓布利多说, 走向窗边,双手撑在窗台上,望着外面的夜空。“就像你,西弗勒斯。你不是也曾指望伏地魔会饶她一命吗?”
斯内普的呼吸虚弱无力, 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一阵阵地抽息,表情痛苦。
“她儿子活下来了。”邓布利多说。
斯内普猛地晃了一下脑袋, 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。
“她儿子还活着, 眼睛和他妈妈的一样,一模一样。我想, 你肯定记得柏丽尔·弗格顿的眼睛, 它的形状和颜色, 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