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,一边使劲撑着左腿。她左脚掌正顶在余汐的肚子上。防止她抡起的胳膊打到自己。
这叫什么事。被人泼了脏水,还要被泼脏水的人打。
严妍四肢虽然在与人搏斗,头脑却异常清醒。她从心里嘲笑此刻的自己。厌恶这样的争吵。
余白拉开姐姐,救出严妍,严妍转身把之前放下的菜刀拿到手中,要去与余汐拼命。
这次余白彻底急了。
她揪着严妍的胳膊吼道:“严妍你闹够了没有?把刀给我放下。”
严妍举刀的手停在半空,回头瞪着余白。
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,他第一次对她凶。
是的,他一直对她很温柔。
温柔的像对待一件历经千年价值不菲的瓷器,视若珍宝,小心翼翼,仿佛辛苦寻得,要捧在手心里呵护。可是,这种呵护总带着一层隔阂。就像鉴宝专家每次抚摸瓷器都要戴上白手套。
她也说不清楚,这样的被自己的丈夫对待,是幸福还是不幸福。
其实,被余白这样歇斯底里地吼一声,她心底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。这才像是寻常夫妻。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。
她听话的放下刀,不再举着,仍旧攥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