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夜没听进去那些话。
她很生气。
非常生气,伸出手擦了擦脸颊上的雪花,可这些雪却是越擦越多:“春夜生气了!”
宁十:“哦,生气了吗?没看出来啊!”
春夜冷哼一声,立即起身准备朝宁十扑过去,可没扑几步,又是一个跟头。
追宁十?
根本是不可能追得上的。
宁十在风雪中练剑,已经练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剑气,十五岁的二境剑修呢,厉害着呢,一个能打好几个呢!
叶青鸟跟陈余生还在没完没了的斗嘴。
宁十跟春夜却在肆无忌惮的追逐,好吧,说是追逐,不如说是遛猫,春夜当然就是那只被遛的小猫,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儿。
一路追。
一路倒。
一路摔。
从山坳摔到山腰。
春夜已经摔的蒙圈了,生平第一次觉得很沮丧,为了走路而感到沮丧,为了自己的身体受伤而感到难过。难过着,难过着,就觉得有些委屈。委屈着,委屈着,就觉得有些想流泪。脸被摔的通红,鼻尖肿成一个胡萝卜,脑门儿上鼓起一个大包,长发披散,满头雪白,鼻子下还挂着两串长长的青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