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丹算是听出来了,这哪是抱怨,这分明是嘚瑟,是显摆。
李丹挨近苏承启,悄声说:“刚刚得到个消息,上头有人来打招呼,对你的粮税不踢斗。”
“踢斗?”
“你居住与城内,对这粮税的事知道不多。春秋两税,每当谷子晒干了,粮官与里就来了。各家各户拿着田契、户籍,挑着谷子站在村中央。谷税得要上交四成,你在家称好四成谷子送去,准是不够。你将谷斗堆谷子,堆得尖尖的,他们往谷斗一踢。五斤的谷子,就少了一斤。这时候你就得要补上一斤。”
“那地上的那一斤……”问题还是问出口,苏承启想明白了。
那落地上的那一斤谷子,怕是进了“土地”爷的口袋,属于别人的了。
“若是交情好,他们不会踢斗,若是感情一般,他们会踢两到三次。若是与之相恶的,那就惨了。你补一次,他踢一次,准让你掏光粮袋。苏大哥,你可是认识官家的人?”
城中的捕快倒是认识两个,但这收粮食的人,还真不认识。这就奇怪了,是谁在帮他?
嚼食着黄豆的李丹见苏承启疑惑,便提点他一番,“苏兄家中是不是多了个女婴?”
“嗯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