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坐在床榻边,安安静静的看着他。司马坐起来,发觉自己的手腕上,黑色的血流已经止住,伤口结痂。
在整个武都或说整个三分之地,都不会有大夫能做到这点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黑色的眼眸微微一动,无情地望着眼前人。
“一切都在计算中。”诸葛简要的回答,站了起来,“走吧。把那些东西还给我。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我就死?”他又注视手臂上的结痂。
诸葛没有再回应。
山间刮着寒风,他们顺着陡峭的小道往上走。三分之地在偶尔的俯瞰和回望中逐渐变小,山、江、河、湖,更远一些是海岸。
就在这宛如沙盘一样的版图上,各方施展力量扩张自己的领域,此消彼长,反复分割出新的界限。如果神一直处在比他们要高的地方,那这一切是不是早就为神所知?或者,那早已隐退幕后的神,在每个时代借助力量,永远的控制着他们的命运?
这些念头从诸葛的脑中掠过。
诸葛随即意识到,这是他惯用的精神控制术。他很快解除掉这种控制,一心一意盯紧那个人:曾经的稷下同窗。现在的敌人。永恒的对手。
然而,要正视最后两点,多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