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湿润。这一刻,他意识到平日里与自己插科打诨的猴子,怕是心里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伤心事。气愤转变成了担忧,袁留收回了脚,转而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在自己肩膀上埋头痛苦的青年。
感受到了袁留轻柔的手掌,蒋通抽了抽鼻头,抬起了头。他一把抹去了眼角的热泪,先看了看袁留,又转头望了望面带忧色的四人,哈哈一笑,出声说道:“让大家见笑了。”接着他低下头沉静片刻,再抬起头时神情已经恢复了常态,缓缓说道:“我自小聪慧,九岁时修习山林法,十三岁时就已经修炼到了初境九重。从无到有,我仅仅用了四年,一时之间我成了白昶州小有名气的少年天才。如今我已经二十有三,可境界依旧是初境九重。”
看到众人眼里的惋惜,蒋通轻轻一笑,继续说道:“在人境的门槛前,我一站便站了十年。这十年里,父母带着我访遍九州名医,大能都一无所获。直到六年前,机缘巧合之下,在南蛮十万大山当中得遇一天境修士。他只看了我一眼,就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。家父家母见其不凡,就带着我苦苦哀求,寻求破境之法。天境修士无奈之下,只好留下了一页书册和几句话就飞身而去。他说修行山林法,需心中有山林,山是天之山,林是地之林,观其形,感其神,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