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致武见几人都不说话,便继续回忆道:“犹记得那年初秋,草民外出采办丝帛,遇上了节度使征兵发军,两路截断,耽搁在外。中秋那晚草民没赶上进
城投栈,便与仆从落脚在西岭雪山附近,因是过节,便寻思着暖一壶酒、猎几只野味,大家喝上几杯。”萧致武刻意看了朱叔一眼,继续说道,“草民带着老朱去找断枝烧火,不知走到了何处,突然听见一阵婴孩的啼哭。草民和老朱顺着哭声寻过去,便瞧见一个刚足月的女婴躺在山脚下的石缝里,裹着被褥,一张脸冻得青紫。”
长公主听到此处,明知道西岭月身子无碍,却还是感到一阵揪心:“后来呢?”
“当时草民膝下只得一子,正想再要个女儿。草民见那女婴冰雪可爱、四肢健全,声音也洪亮,便将她抱走了。草民叫下人猎了头母láng,喂她喝了些láng奶,待翌日进城寻了个奶娘,就这么一路哺喂着,将她带回到家中。”萧致武说着看向西岭月,微微笑道,“那女婴就是阿月。草民见她肩头有个月牙形胎记,又是中秋夜在西岭山脚下寻得,便为她起名‘西岭月’。”
“你为何没让她姓萧?”长公主感到很不解。寻常人家捡到孩子都是认了自家姓氏,哪有另起个姓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