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当今圣上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,左右西川的赋税也落不到朝廷口袋里,都被剑南西川节度使拿走了。
西岭月知道拦不住人,便也没有出言挽留。毕竟成都府有萧家的百年基业,有最大的蜀锦铺子锦绣庄,经过一整年的关停之后,锦绣庄亟待重开,方方面面都需要萧致武亲自坐镇打理。
一行人乘坐数辆马车,直将萧致武和朱叔父子送到长安城外,在十里长亭处驻足送别。大家饮下几杯热酒,说了几句关怀的话,郭鏦父子便主动回避,把空间留给西岭月、萧忆和萧致武。
西岭月此时眼圈已红,正攥着萧致武的衣袖簌簌落泪。
“傻孩子,你不是一直想找生身父母吗?如今找到了,你还有什么不开心?”萧致武笑着劝道。
西岭月拭掉眼泪,哽咽着开口:“自此一别,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您,我……我舍不得。”
毕竟是十八年的父女感情,萧致武又如何舍得,遂安慰她道:“不会太久,待你出嫁之时我一定会再来,还要为你备下丰厚的嫁妆。”
此言一出,西岭月的眼泪落得更凶。
“都多大了,还哭鼻子!”萧致武笑她,“你想想,世间还有谁能比你更幸运?和失散多年的父母团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