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查了,还没等查出个结果,先帝也在兴庆宫病逝了。朕忙着丧葬典仪,便耽搁了此案。”
纪怜怜虽是他的宠妃,但比起先帝之死却不值一提。在先帝驾崩这桩大事面前,他身为新帝自然不敢懈怠,便只能将爱妃之死搁置下来。但查案讲究时效,这一耽搁,案子便无疾而终。
想到去年正月的光景,李纯依旧止不住哀痛:“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示警,上元节怜怜先去了,四日后先帝也去了,那段日子……简直不堪回首。”
“请您节哀。”西岭月犹豫片刻,还是不敢轻易接手此案,“圣上,此事都过去快两年了,证据早已流失,如今重查此案很难再有个结果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李纯叹道,“你只管放手去查,无论结果如何,朕不怪你。”
“可您为何偏偏选我……选月儿呢?”西岭月不解地问,“宫里有宫正专查后宫的案子啊。”
李纯沉吟片刻,才缓缓说道:“家丑不可外扬,别人朕也信不过。”
家丑……西岭月敏感地抓住这个字眼,再结合昨日李纯说过的话,她知道他是怀疑郭贵妃。也只有他的正妻,才担得起“家丑”二字。
“可是我是贵妃姑姑的亲侄女啊,您难道不担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