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李纯向来是坐在丹墀上的御座里,而匾额所悬挂的位置,恰好在丹墀台阶的正上方。只要李纯不站在丹墀的边沿,匾额即使掉落也无法砸伤他。
反而是李成轩,身为亲王,一旦进宫自然要坐在下首首座,也就是紧挨着丹墀台阶的位置。那么匾额一旦掉落,的确是更容易砸到他。
杨文怀是提前算好了李成轩所坐的位置,才会在匾额上动手脚。
可没想到的是,李成轩紧张西岭月更胜过紧张自己,他只是听到横梁上的轻响便扑过去保护对方,反而逃过了一劫。若当天西岭月不在现场,也许李成轩还不会躲得那么快。
众人都想到了当天的情形。尤其是李纯。他原本已忘记这件事,忘了李成轩当时的反应,此刻经过一番回忆,有些存疑之处反而变得异常清晰,令他豁然开朗。
“蠢货!”李纯收回心思,对杨文怀嗤笑一声,“就凭区区一块匾额,你就想要了福王的命?”
“不,奴才只是想让福王受伤,再借着送他去太医署的机会下手。”杨文怀招认,“如此便可把过失推到太医署头上,洗脱奴才的嫌疑。”
“好啊,亏得那日圣上斥责你,王爷还替你解围。原来你竟想杀他!”西岭月愤愤不平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