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家国大义,只论个人前程,李纯是愿意相信的。他自问待武元衡不薄,武元衡也为他立下不少功劳,此次李锜有所异动,也是武元衡最早发现,举荐白居易提前潜伏,更力主对镇海用兵。
倘若武元衡真的与武氏遗孤结交,李锜又是武氏遗孤的卒子,他绝不可能如此强硬地主张对李锜用兵。若只为了弃车保帅,那么武氏遗孤不惜牺牲整个镇海的势力,去抬举一个原本就受帝王重用的武家人,这个代价未免也太不划算了。
想到此处,李纯对武元衡的疑心顿去,又问他:“即便你与武氏遗孤并无接触,你可敢保证族人亦如此?”
武元衡自然保证不了,遂道:“元日在即,微臣会借机召集族人祭祖,私下询问。”
“可要注意分寸,不该说的别说。”李纯特意交代。
“圣上放心,微臣省得轻重。”武元衡这才敢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。
“只要有人肯提供线索,或弃暗投明,你告诉他们,朕既往不咎,还会论功行赏!”李纯到底是顾虑甚多,又补上一句。
“是,微臣定会谨记。”武元衡再三做出恭谨姿态。
李纯又与众大臣商议半晌,可他们毕竟不知内情,一时也商议不出什么头绪。李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