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收敛,你……你……真是气死我了!”
“母亲息怒,”郭仲霆毕竟心软,开口劝道,“月儿也是一时糊涂,圣上不也没迁怒她嘛。”
“没迁怒?”长公主冷冷质问,“圣上要发落你福王舅舅,朝中谁敢说话?郭家几十年恩宠,汾阳郡王全身而退,就是懂得明哲保身!你当圣上为何不立你姑姑当皇后?还不是忌惮郭家?如今月儿这么一闹,岂不是正好给了圣上借口!”长公主说到此处,似乎还不解气,又继续斥责西岭月,“圣上为何一直不立储?不就是不想立遂王?如今多少皇子虎视眈眈储君之位,正要拿捏郭家的短处,你这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!”
就连一向温和的郭鏦也是语带责问:“月儿,上次生辰纲的事,你还知道以大局为重,怎么偏就这回非要蹚浑水?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西岭月试图解释,“上次王爷是为了皇太后主动认下罪名,是他心甘情愿,可这次他是被冤枉的!这罪名一旦坐实,他还有活路吗?”
说到此处,西岭月心中忧虑更浓,忍不住鼻尖发酸。
长公主夫妇又何尝不知?前日两人进宫打探消息,已经得知全部内情了。
“此事也不能全怪圣上,”郭鏦叹了口气,“他本就对福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