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的宣纸是棉性的,逐层渗透的。书画的墨,含有碳、胶、糯米、松烟等,亦是逐渐分解的。而毛笔,呈圆锥形,是软性的。因此,用笔时的中心力度大,四周的力度小,随着力度和速度的不同,效果亦随之不同。笔、墨、纸三者的特殊结合,三种不确定因素叠加一起,便如一个三重奏的乐队,为笔墨情趣提供了丰富多彩的空间与变化。一笔下去,滞涩或美妙,便于你如何把握了,高低也即在此见分晓,而行剑亦是如此。”
觥几仇默默点头,深以为然。
只听她继续说道:“历史上,诗文歌赋众多,但有影响者,寥寥几首而已,且仅为其中几句话,甚至仅是几个字,所谓‘推敲’、‘炼字’,此即亮点。剑法与书画同理,纵观古今,但凡杰作中,往往便是一些点睛之笔让人眼前一亮,也就是俗称的‘鲜头’,这便和自己日常的人文修养有莫大关系的了。剑法与书画一样,线条一笔下来,可体现的东西良多,包括修养、功力、对用剑与笔墨的体会等等。剑法与书画之中,应要有一些缺憾的东西,太过完美,便流于庸俗,是工艺,而非艺术了,你父亲的‘逍遥游’以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的潇洒舒朗,纵横于天地之间,便是如此,每次行剑都有些许不同,如书画的笔墨,圆劲滋润而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