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树荫坐下,把灯笼放在一边,南师彩摸出了一根笛子。
王禹的乐师性格发作了,他眯起眼,说:“竹笛?十孔……很新啊,吹吹看。”
“村里的矩门子弟最近做的。”
南师彩挺了挺身子,又稍稍防松,笛身横握,嘴唇凑上去,左手在外,右手在里,静候片刻,轻灵之音缓缓而流,王禹的眼睛渐渐亮了。
眼睛一亮,随后就是一怔,这曲子……是他自创的,从没外传过啊。
“治水,我好像……有时候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南师彩说的很自然,说完后又有些暗自后悔。
这话在王禹听来很神秘,却不觉得多恐惧。
王禹别过眼,说:“再吹下去啊,春天里就该多听听这种。”
南师彩,不像是跟自己有仇的样子。
至少,王禹通过阿赖耶识,只觉得南师彩的炁息如秋风般爽气。
三天后,韩田正式带人北上,而章辰渊忙的很,也没功夫搞个送别,一行人就平平淡淡的出了关隘,往北边赶去。
章荑在一棵树上远眺离去的人马,心想这颗奇怪的头离开了,得无聊好一段时间了,她本想自作主张也去北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