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员需要薪俸,训练士卒要花钱,供养周师要花更多的钱,这一切出自哪里?是谁的膏腴?是人的膏腴。”
“无论是人,还是国,只要是雄者,就是要吃膏腴的!我这盐枭的所作所为,就是钻一下空子,用便宜一点、质量好一点的盐,从朝廷手里分一点膏腴罢,还有墨衫堂,他们经营的糖,也是被藩镇与朝廷把持的事业啊!断云山脉东边的齐国,还开设了圆庭教坊、蚕丝税来吞食膏腴,这一个个吃的这么欢!可不就是天道嘛?”
“还有最近莱军与朝廷的战事,莱军的战利品不正是盐池吗?图谋的东西都一样的利益啊。”
郭添说着说着,放声大笑了起来。
王禹怒道:“你们与强权不过是一丘之貉,有什么可自豪的!”
“我郭添是盐枭,他周士扬被称作糖雀,在沈城皆为一方豪强,摆脱了些许被吃的命运,这就是无上的荣光!足以让老夫笑傲一生!”
郭添笑得酣畅淋漓,王禹看着这个盐枭身上的情绪线从“压抑”之色渐变为“慷慨”之色,不由得咂舌,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灵魂上的震动。
笑到纵情之处,郭添想要站起来,膝盖动了动,却没半点力量,依旧躺在地上。
郭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