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了钉锤,抽掉隔板,顺着梯子爬了下去。
下边的一个小舱和三个大舱损坏了,但这对水密隔舱结构的船不是太致命。
下边的舱与舱之间严密分开,就算有三四个舱破损进水,水也不会流到其他舱区,就算进水过多,扔掉一定的货物,就能挽救浮力。
问题是,除了下边的隔舱损坏了,隔舱上边一些船身中上部的板面也被礁石刮割出了裂缝,从那里奔入船内的水就不受水密隔舱节制了。
那些逐渐扩大的裂缝处,海水正汹涌灌入。
“这……只能上了!”
给自己鼓了鼓劲,叶宇长一边搜肠刮肚地搜集父辈人应付这种场面的记忆碎片,一边摸着木板,趟着两侧缓步上升的水层,迎着水浪,握紧了手里的工具。
突然,叶宇长脚下的平衡顷刻间崩溃,整个人摔倒在水里,眼耳口鼻全被浸在冰冷的水里,一阵天旋地转,没有防备的叶宇长连呛了几口水,像是翻滚在子宫羊水中的婴儿一般找不着北。
整艘云排号紧接着就晃动了起来。
海水更是疯狂地奔涌而入,转瞬间就淹到了刚才叶宇长所摸靠的木板高度。
他的右手握紧钉锤,左手手指间抓住了一块木板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