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沾了点火焰,一面还独善其身。
沈煜转身去拿弓。
可能肉体已经痛麻木了,也可能是“匿伤”又起了效果,沈煜一瘸一拐走过去拿弓的时候,居然没原先那么痛了。
瞄着那面独善其身的白旗,沈煜左手张弓右手搭箭。
他很清楚,今天,是他最后一次射箭了。
被抛到鬼船上,就算他会游泳,要想游回云排号,就凭伤了的左脚,铁定是游不动的。
近可能忘却心中的焦急、痛苦,他回想起儿时开始学射箭时的记忆。
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憎恶至极的母亲,手把手地矫正自己错误的姿势,帮助年幼的自己摆好弓身。
同时告诉自己,“以目视箭杆,右眼存有一像,左眼存有一像,两眼之虚影,冥冥之中交汇于远处一点,此点与目标之联系,为射准之要门。”
一边回忆,沈煜一边喃喃地念出来,恰似给临终前的自己,给自己送上十七年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念想。
沈煜松开弓弦,看也不看是否命中,直接再上箭矢,二息之间,连发三箭,直到身体再无一丝一毫的气力。
榨不出一点力量的沈煜摔坐在船尾,背靠木墙,看着桅杆上那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