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嘛,能活下来就好啊。”
沈煜把这句话说完,意识就又陷入虚空中了。
什么都看不清,什么都听不清,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深海一般。
脑海里只留有过去的不少碎片,这些碎片驰骋在意识中,重演于视野里。
记忆呈现出平川高原的往昔,每年春秋季大祀的时候,一个少年位于昆山部首领大帐中的末席,吃着味如嚼蜡的食物,象征性地被那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用只言片语提到一回。
每次一回,都懒得提到第二回,本来三就是个已经略显多余的数字,对于那位狼主来说,能有两个儿子本就已经足够了吧。
那个少年就是自己,身为第三子,博颜沈煜就是子嗣中微不足道的一个。
记忆好似海浪般翻涌上来,开始沈煜还想抗拒,后来就半推半就了,反正,伤病缠身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在母亲的大帐之内放着只有昌人才知道如何培育的水仙花,在水仙花旁,母亲抱着祖母嚎啕大哭,仿佛是要哭尽一生的委屈一样。
‘阿媛啊——’
阿媛是晋国南部对于女性长辈的昵称。
‘这可恶的西戎为什么要毁了我啊——不仅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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