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见他都提到钟姑娘要守孝了,严宽竟然还不接话,不禁在心里暗道他是个粗人,不识抬举。
既然严宽不接话,那他只能自己把话说下去,胡二抿了一口上好的明前龙井,暗道这钟家还算有点家底,搁下茶杯后,才道:“如今钟小姐要为钟老爷和夫人守孝,而我们家大少爷明年就及冠了,前些日子,我们家夫人的亲娘,鲁老夫人去相国寺敬香,为我们家大少爷求了一只签,那签文还是相国寺的主持一兰大师亲自解的,说是我们家少爷明年及冠的时候最好就把亲事一并办了,然后科考才能一帆风顺,金榜题名。”
胡二这会儿说话慢悠悠的,生怕说快了严宽这粗人听不明白,说到关键的地方还有意停顿了一下,才继续说道:“按理说,要是准备成亲的事情,我这趟来就应该是接钟小姐进京城的,只是,我们家少爷转过了年,七月份就及冠了,可不巧的是,那时候钟小姐还没有出孝呢,启元以孝治天下,我们家少爷为了科考如何能让钟小姐做下这等枉顾礼法之事,所以,我们家夫人即使百般不舍得,可为了我家少爷的前程也无可奈何,在万般不忍心的情况下,才让在下来了凤阳,跟严管家商议一下,要不这婚事就算了吧。”
胡二说完话,害怕严宽这粗人情绪激动把他打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