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一样,我见犹怜,真想过去抚摸他。
可是……
如果飞鸽传书不是他做的,而他一整天都真的在屋中给我画地图……我岂不是冤枉了他?
对他动手的愧疚,错怪他的愧疚,还有利用他的愧疚,这三种情感突然被他无辜失落的背影勾起来,一齐涌上心头。
我绕到他面前,垂眼看他。
昭游还在生气,又背过身去,不愿看我。
我托起他的下颚,逼迫他抬头看着我。
他愈发无辜,双眼里都沁出泪花来。
我松开手,问:“你听过伴君如伴虎吗?”
昭游没有说话,只拘谨坐在凳子上,又低下头去。
“即使真的存在后宫,会招几人真正侍寝?不就是陪在身边,弹琴唱曲,跳舞作画吗……以前我总觉得我是皇宫中的异类,看见他们穿着很少的衣服,将皇姐揽在怀中,我就觉得恶心。可是,那也只不过是依偎在一起,心里各怀鬼胎。皇姐不过是想用这纨绔和暴戾来伪装,面首们不过是以为这种侍奉能让他们产生加官进爵的错觉。”我转头看昭游,问,“你要的,到底是地位,还是爱情?”
昭游被我一问,眼中露出茫然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