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屋子里养大的,原就比大房那两个尊贵些,我看侯爵夫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,若下次你能表现好些,她未必不能对你改观。”
清芷缓了片刻,说道:“小侯爷身份尊贵,清芷不敢高攀。”
曾氏将手中笔搁置,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:“婚姻大事岂能由你自己做主?”
十六年了,无论样貌还是品性,谢清芷都没得挑,可大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从第一眼见到她,从她还在那个女人肚子里,就注定了曾氏这一生都没办法接受她。
“小侯爷出身高贵、人品贵重,哪轮到你来挑挑拣拣?过两日李国公家的长孙办百日宴,侯爵夫人也会去,你若再闹什么幺蛾子,可别怪我容不下你。”曾氏虽待她冷淡,但也极少对她说重话,自然也是因为她从不会给曾氏惹麻烦,可有关婚姻大事、谢江诚仕途,曾氏态度一直很强硬。
清芷也明白,在曾氏这里,她不可能为自己争取什么,没得非要硬碰硬,便轻声道:“但凭母亲做主。”
于是匆匆赶来母亲院子的谢江诚在窗外就只听见了这句:“但凭母亲做主。”
清芷从房里出来,乍见三哥哥立在门外很是一惊,来汴京一个多月了,她知道三哥哥忙,一直不曾去打扰他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