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了。
杨振昨夜回来没多久,就睡下了,后世习惯了的所谓“洗洗再睡”,如今早就成了梦中遥远的记忆。
现在的他,整个人都臭透了,从离开宁远城开始,身上的衣物就从来没有换洗过,而他的身边,也没有做这个事情的人。
不仅衣物从来没有换洗过,就是头发也从来没有洗过。
幸亏这个年代的男子,头发虽长却都是拢在在头顶,扎个发髻,就像后世一度流行的丸子头一样。
只要扎紧了,不放下来,他自己倒也闻不着油渍麻哈、臭烘烘的那个味道。
现在的杨振虽然从头到脚穿得破破烂烂,浑身上下简直是脏脏腌?到了极点,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象。
最重要的是,先遣营中,几乎人人都是这个样子,正所谓大哥不说二哥,谁也不用笑话谁。
至于徐昌永麾下的蒙古兵,比起杨振的肮脏腌?来,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反正大家都一样脏,你笑话谁啊!
走出窝棚的杨振,就是这么一个样子,发髻有点松散,脏兮兮,惨兮兮,像个长年乞讨为生的乞丐头子。
不过徐昌永、袁进和祖克勇,谁也没去在意那些表面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