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。
他乐见太子与平南王府疏远,然而平南王如此情况,太子出宫却没有去探望的心思,大概有两种可能:一是担心惹他不悦,二是对生父、生母没有多少感情。
而无论是哪一种,都不免让他觉得太子心性凉薄。
至于平南王府——永安帝眼神冷下来。
决意过继原本的平南王世子卫羌为子,他就把平南王一家召到了京城,算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。
这些年来,平南王府还算本分,可如今看来却有些贪心了。
又想让儿子继承皇位,又想让儿子顾着旧情,岂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。
永安帝揉了揉眉心,轻叹口气。
还是因为过继时卫羌已经大了,被平南王府当作继承人养了这么多年,平南王府难免有念想。
倘若当初过继一名懵懂稚子,可能就没这些麻烦了。
然而有些事需要人去做,许诺的好处就不得不兑现,身为帝王也不可能完全顺着心意来。
不过时过境迁,如今情况又有不同。
悬在头顶的那柄利刃已经被搬走,骚乱不断的北地也安分下来,他不再是那个刚登基数载接连丧子、内忧外患的帝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