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这样的景况,王易经历过的,只多不少。
或许在十多年前,棠溪镇繁盛的时候,生计是不用发愁的,但矿脉枯竭后,往日的繁盛不复存在,人心也渐不古。
叹了口气,王易拾起躺在墙角的竹扫帚,开始打扫简陋的屋子,其实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和一条薄被,但他觉得还是要打扫一遍,花朝节后,也该有个好气象。
“年年难过年年过,岁岁难熬岁岁熬。”
这是王易从镇上老人嘴里听到的,这个时候倒是正合情境。
世间的事,最容易的,便是放弃,不放弃就要认识到事事不易。
栀花巷的深处,有两方院落,其中修饰雅致隐隐有贵气的院落,是曾经掌管西塘镇矿务的大武朝亲王徐之行的别院,不过在十多年前,这位徐王爷便失去了音信,只留下个幼子徐九韶。
而另一处别院则是一个张姓老者的所居,院内装饰极简,而张姓老者很孤僻,很少有人进他的小院。
“王易。”随着声音的响起,一颗银杏子正中王易的额头,王易没有抬头,不用想,现在院墙上肯定有个笑吟吟的少年,而院墙下有个颇为俊俏的小厮。
放下扫帚,王易无奈的看着坐在院墙上的徐九韶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