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云山回来的路上,碰到小天。他从小在山里采药,医术高明,特意请来给娘看病的……”
她叽叽呱呱,才不管什么薛老呢,谁能跟信天游相比?不亲身经历,很难体会那一夜少年在山神 庙制造出的震撼。
众人这才注意她身后短褐布鞋的少年,原以为是一个跟班小厮。见他面庞微黑,表情木讷。哪里像医生,纯粹一个烧火的粗佣。
一屋子人统统愣住了。
好不容易请了神 医,又另外请来大夫,不是赤裸裸打脸吗?
董淑敏进屋时,董仲就不太高兴,闻言更是面色一沉。
想溪千里好歹是郡守府幕僚,曾经指点过你武功。他激斗巨寇死了,你怎么还喜气洋洋?消息一旦传开,我们会被人家戳脊梁骨,说薄情寡义。
请医生没错,就不能呆会儿悄悄讲呀?这下子可好,把太医得罪狠了。万一他在华王的面前下绊子,老爹我吃不了兜着走。
但董仲毕竟久历宦海,处变不惊。也不去斥责女儿了,朝薛神 医歉意地笑一笑,道:
“薛老,请勿怪罪。小女担忧她母亲的病,昨天亲自进山采药,并不知晓神 医驾临栖云郡。”
对采药少年,则连正眼也不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