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要消耗三百担,一万担只够一个月的口粮。”
董仲气哼哼道:
“他哪里有一万五千人?吃空饷罢了。去年捕快抓到商贩倒卖军粮,影响恶劣,石坚也只是揪出一个校尉打军棍了事……唉,自从十五年前朝廷向番人开战,罢战令一直未下达。不管打不打仗,始终处于战争状态。镇南营便以战时紧急为由,绕过军部与户部直接向栖云郡征粮,事后再补手续,都形成习惯了……
“如此一来,我郡苦不堪言。虽说征收的粮食可以抵扣赋税,超出的部分由户部补发银子,可哪一次补足过?眼下距离秋季收税还差八个月,叫我上哪儿搞钱?前天石坚不是遇刺了吗,这下子可好,正中下怀。刺客都跑回云山了,他还不依不饶命地令兵丁搜查各家商铺。不给钱就不走,甚至抓人,还不准衙门插手。哼,十足的**一个!”
董夫人微微一笑,叫丫鬟端清茶过来,亲手奉给董仲,自己则捧着另外一盏在侧旁椅子上坐下了,道:
“我看石坚是兔子尾巴,长不了,何必与他斗一时之气?才开春就征粮,从未有过。恐怕与番人的大战在即,夫君需要提早准备。”
董仲抿了一口茶,道:
“镇南军要的这点东西,栖云郡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