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嫁的时候,张凤为了面子上过得去,还陪送了一对银耳圈,耳圈细是细了些,但怎么也得值一钱银子。
当然张凤花的钱都是出自她那老实的爹。
“不用了,这疖子等到冬天就能好了。你有银子还是留在身边傍身吧,万一日后再有其他的用处。”
“日后是日后,现在是现在。此事,你就不用再管了。”
冬天好了,明年还会复发。
她娘死得早,但之前跟着她,她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。这疖子有多疼,她自然是清楚的,更何况还长在屁股上,这大夏天的,屁股上稍微起点热气就更疼了。
也不知道这些年,杨彦文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江青柠的‘跋扈’让杨彦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任由她将揉碎的薄荷叶擦在他屁股上,一股冰冰凉凉的触觉传来,杨彦文一颗原本已经凉掉的心顿时热乎起来。
给杨彦文擦完身子,江青柠熄灭蜡烛,自己摸黑也擦了擦身子。擦完身子,她就躺在了炕上。
伴着擦完身子的凉意,江青柠困意来袭,迷迷瞪瞪间,睡了过去。这一睡,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,梦里到处弥漫着白雾,唯独眼前多出一口泉眼,一座木屋,两亩红泥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