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,没有人想死,却也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。
老医郎开的药,只能减缓他们身体上的痛楚,对遏制疫疾却是没有半分成效。
有些士卒忍受不了这股恐惧,在漆黑的夜间,抹了脖子。
吕布不知道哪天也会像他们一样死去,但最近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,会看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人,经历很多仿佛就早就经历过的事。
醒来的时候,又是夜间。
“文远。”喉咙发干的吕布喊了一声。
静悄悄的营帐里,没有任何声响。
连喊好几声后,帐内依旧无人回话,他只好挣扎着坐起身来,踏着布履下床取水解渴。
案桌旁边的水缸见底,吕布微微皱眉,喉咙处的干燥迫使他不得不出帐寻觅。
寻摸着出帐的路线,脑袋沉重得如同灌铅,脚下步子却愈发飘忽。
漆黑的夜空不见一粒星辰,连平日里最为霜白的月光,也都不见了踪影。
帐外空无一人,寂静得可怕。只有堆燃烧正旺的柴火,火焰涨得许高,映照着整个疫营。
人都去了哪里?
吕布脸上充满了疑惑,他四下环顾,却望见前方走出一人,身材挺拔,恍惚的视线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