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宣馆内,奉常张沅跪坐于案桌前,清点统计着昨年外臣入京的记录文案。
忽然间,右眼皮跳了两下。
古话说‘左眼跳灾,右眼跳财’,他向来是一个极为信奉神 明的人,今天右眼毫无征兆的跳了两下,这是不是意味着,他即将鸿运当头,或者是得遇贵人。
“神 明庇佑,如若我能就此高升要职,或者攀上贵人,保证以后日日三炷香,以供您老。”张沅在位置上虔诚的拱手作揖,心里默默焚念祷告。
他看上去心平气和,平日里也与人无争,可只有他自个儿知道,那都是装出来的表面。实际上,他心里头急着呢,当年和他一起在抬宣馆办事的同僚,早已入了宫廷当值,许多比他晚来的后辈,也因机遇人缘,而升职去了别处。
唯有他,六年了,依旧还在抬宣馆里干着接待统计的事务。
眼瞅着昔日的同僚一个比一个混得风生水起,要说不眼红,那是不可能的。
可他,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出头,那位将他安排到这里的大常侍,什么时候才能想得起还有他张沅这么一号人物。
给张让卖命办事这么些年,捞着的钱财基本上都往上充了孝敬钱。六年下来,所剩无几,官职也一直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