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宏起了开头。
“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,当治天下,安社稷。”
“你们日后为君,不要听风是雨,被人蒙蔽。那些满口自诩忠良的人物,所谓的国之栋梁,不过是读些高头讲章,学了一些礼学讲义。妄谈天下大事,指点江山社稷,动不动就以死相谏。殊不知,他们想要留名青史,乱的却是朕的江山!他们将自己当做比干,无奈朕不是纣王,难道普天之下,就独他一人是忠臣?良臣?贤臣?”
“古人称:长江为江,浊河为河。
长江水清,浊河水浊,长江在流,浊河也在流。
圣人出,浊河清。可浊河什么时候清过?
长江之水灌溉了数州郡县之田地,浊河之水也灌溉了数州郡县之田地。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,也只能不因水浊而偏废,自古皆然。”
“世人不懂这个道理,屡屡劝朕只用长江而废浊河,朕岂可乎?浊河一旦泛滥,必须治理,这便是朕罢黜刘儵杀王甫的道理;长江一旦泛滥,朕也要治理,这便是朕罢黜段颖杀阳球的道理。”
“党人自以为清流,比喻君父为山。水淹没山头,这便是泛滥!”
“人心似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