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那个小男孩,才突然想起来,自己曾经从奉北,长吉换回来的一捆捆钞票,等价的并不是货物,而是一车车从待规划区拉出来的人,像这个孩子一样大的人,像自己儿子一样大的人。
一心奔着钱使劲儿的时候,裴德勇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。他只看价码,只看性价比,可现如今走到这一步,钱还有用吗?
而当它没用的时候,你总会冷静的细想起一些事儿。
……
深夜。
警署下属医院内,裴德勇治完外伤,就被塞到了特殊的羁押病房。
凌晨三点多钟,街道上警笛嗡鸣,秦禹洗了把脸,带着四五个人,一块走进了羁押病房内。
裴德勇坐在铁椅子上,目光发呆的看着窗外。
“你咋不躺着呢?”秦禹顺口问了一句。
“呵呵,以后不有的是时间躺着吗。”裴德勇回过了头。
“也是。”秦禹点头应了一声,顺手拽了张椅子,坐在床边:“咋地,你是还想挣扎挣扎啊,还是直接聊聊?”
裴德勇回过头,表情平静的说道:“我心里有几点想不通。”
“你问。”秦禹掏出烟盒,摆手冲着丁国珍等人交代道:“放松点,不用站着,自己找地方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