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下去。
“难啊。”
“杭太公都没了。”
又有几人感慨了一声,但附和者寥寥。
“赖纤头喝醉了,净说些胡话。”
看店内气氛似乎有些消沉,赖姓汉子同桌一个年长些的尬笑着说了两声。
赖纤头似乎也意识到失言,又抿了口浊酒,尬笑一声,“不说贼人了,说个前些时候听到的怪事,就是峄山那,听说有好几个人被勾了魂,死得不明不白的。”
“峄山那前朝打仗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吧?我有次路过,就觉着那里透着邪性。”
“再怎么邪性,还能逃得过这税赋徭役去?”有人发起了另外的牢骚。
“说的也是。我们辟北县这个穷地方,八山一水,这些年左近的强人和怪事,那是一茬茬的冒。”
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,世道在变坏,虽不是骤然大难,但那种每况愈下切肤之痛,却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。
“周五哥,今日可有剩菜剩饭,舍我一口。”
就在店内众人说话间,店门口,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进来。
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青年,衣着破旧,头发蓬乱,只是身量很高,微微佝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