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空地上,此时几十个赤膊的汉子拿着绳索棍棒等器具,正围着一头被人牵出来的黑驴。
“这……这真要杀了啊?”一个老汉摸着黑驴的肩背,眼里隐有泪花泛起。
人群里一个颇为壮实的汉子走了出来,一幅屠夫打扮,听到老汉的话,不由叹了口气:“张老哥,左近十几个村镇,就只有你家养了黑驴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舍不得。”张老汉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,又伸手拍了拍驴背,“这牲口养到这么大,可不容易,我这犁田拉货都得靠着它。”
“张老哥,这不没法子的事情,你这黑驴是好,可杭家也出了银钱与你,再不愿意你换头其他毛色的迁回去也成。”那屠夫打扮的汉子又说道。
“不是这个道理,我老汉虽没什么钱财,可一头牲口……舍,舍便舍了罢。”张老汉摇摇头,默默站了一会,狠狠一转身,朝着人群里走去,“陈屠户,你动手便是。”
看着张老汉矮瘦的身影离去,人群里有叹息声响起。
“这老汉是个通情理的,听说他前些时日有个孩儿,就是遇了鬼魅阴邪,生了大病,后来救治不回来了。”
“可不是,不止这张老汉,那李家大哥的一个侄儿,好像也是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