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前军回报,辛都统已领中军驻扎在涞水大营,河北遍地已无贼踪,和大人既忧心不能早日渡河,不若遣军中会水性兵士乘夜过河,是为过河先锋,既能护卫对岸,也可减少明日渡河人马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和诜闻听大喜,连连称赞焦安节,种师道见和诜如此态度,只得下令拣选会水性兵士,从木筏、浮桥上渡河,在河北岸戒备,以待大军。
一番折腾后,和诜终于回帐中去睡了。种师道则独坐帐中,对着烛火,望着桌案上的地图在沉思。他一辈子是在和西夏的交战中度过的,几十年来,以大宋如此一国之力,才堪堪将西夏军挡在陕西一路西侧。如今北伐辽国,却是如此轻松,实是令人不解。论国力,那辽国何止比西夏国大了十倍不止;论战力,这辽国也是在西夏国之上,论将帅,这萧干和耶律大石俱都是辽国中的杰出人才。至于自己这一边,种师道更是心知肚明。自大宋立国以来,与辽国也是大小百战,仍是输多赢少的局面。故而此番辛兴宗率军北上直达涿州南,便显得诡异无比。在战场上,没有想明白的事,往往都是最致命的。
种师道不是不想夺回幽云之地,那可是中原汉儿几百年的渴盼。太祖更是立下了“复幽燕者可称王”的许诺。如果真能夺回幽云,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