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瓶儿,你且放在那里,陪我喝茶吧。我们两个说说话。”银瓶忙过去,站在余里衍身后。余里衍问道:“瓶儿,你怕不怕?”
银瓶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公主,原本好怕,可想想陪着公主从随驾队伍里逃出来,一路逃命,又不怕了。”
余里衍拉着银瓶的手,轻声说道:“你自小和我在一起,与父母生分些,还不觉得。我一年内连失母妃和亲弟弟,杀害母妃和弟弟的又是父皇,只觉得这世上再无可留恋的,反不如追随母妃而去——你说好端端的家,为何会变成这样?难道这世上只有名利最动人心吗?”
银瓶对公主说的这些也不懂,只是静静的陪着公主。余里衍缓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人人都说南朝诗礼传家,乃是礼仪之邦;或许下面的人读些圣贤之书,又薄有家产的,还能遵循圣人教化;可一旦到了高位,又有谁能把持得住,一样的欲壑难平?纵使他自己能把持住,可他的家人众多,又怎么能一个个都和他一样做到呢?”
“说到底,只有童心最真。人一旦有了名利心,就再也无法回头了。”余里衍说了这么多,说的累了,只是握着银瓶的手,诺大的酒楼,空荡荡的,二人互相握着手,暖暖的,觉得还有个依靠。
“咔咔咔”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