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进入这火海,却并不觉得灼烫,除了呼吸时觉得燥热,倒不觉得疼痛。二人来不及细想,手上一紧,不由自主的随着周南向街上跑去。
酒楼外面的大街上已经站满了身上、头发上正冒着火苗的人,兵刃已经不知道丢在那里了,谁也顾不上刚才的厮杀了,人人都恐惧的躲避着别人,又都想着让别人给自己灭火。
更惨的前院里的那些人,虽然是同样遭遇了鬼火,可是也给周南加了“料”过去。周南把那两罐膏油丢到了院子里,那厨房里拿出来的膏油,本来就是肥油熬炼出来的,做火把、点灯都是最好的材料,罐子落地摔碎后,膏油流淌的满地都是,那地面都是青石方砖铺成,跑过的、摔倒的人,脚上、身上,都是斑斑点点的油脂。当蓝紫色火焰在前院里也同样升腾起来后,溅在衣服上的油脂更是推波助澜,火烧的更旺,时间更长,更难扑灭。
那些少数侥幸没有被烧到的士兵和侍卫,只是跑的远远的,呆呆的看着这一切,别说捉拿反贼了,连上前帮同伴灭火都不敢,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酸酸的,淡淡酒糟的味道。
余里衍和银瓶跟在周南后门,周南一手拽着一个从后门处跑到了街上,前面带路的是那个从酒楼里冲出来的男子,这个男子手中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