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是下午两点,开阔的马路车流量相对较小些,太阳时而躲进云层时而露出边角。
暗褐色长尾商务车至久颐老人院正中间岔路口花坛边停下。
速度飞快,刹车声惊动了不愿午睡而选择到院中活动器材区扭腰抬腿的老年人。
他们将布满皱纹的额头和厚重的眼皮抬起,欲看清来人。
膀大腰圆的几位壮汉从侧推的宽敞车门内跳了下来,黑色圆领衫黑色便裤令他们原本煤炭灰色的脸显得愈发凶横。
接着他们列在车门两侧,目不斜视地直直望着视线前方,像是武侠片中被点下穴位无法动弹的反派角色。
运动器材区的护工依次将锻炼的老人们往后推了推。
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,在长尾商务车的斜后方稳稳停下。
戴着黑墨镜白手套的司机麻溜地下车,快步绕到侧边给后座打开车门,待人下车后,关上车门,跟随他前行了几步。
文质彬彬的张毅朝穿着浅色立领中式盘扣上衣,先是将金边眼镜摘下,用上衣的下摆衣角擦了擦。
接着将老人院的前后布局查看仔细,最后抬头看看天,表情看来也许是对半晴半阴的天气不甚满意。
他将